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分卷阅读231(1 / 1)

他的额头,却也哽咽难言,“你若当真一见倾心,往后来日方长,你好好地讲给我听。你我已盟誓百年,长辈也见过拜过,大哥娶亲要做什么我都一件一件记了,我早想好了,只等回了京也一样一样地给你办……世子殿下要背弃我,离我而去吗?” “我对不住你……对不住……”阎止说话声越来越小,却仍然在低声抽泣着,“……我少时失怙,此后辗转飘零,也不是没有怨过恨过。只是那日梅州一见……” 他仿佛释然般轻轻笑了笑:“我后来每每想起,过往种种,倒也……也不算什么了……” “凛川!”傅行州贴着他的耳朵吼道,“别睡……别睡过去!凛川,你看看我!” 阎止再也坚持不住,说完就闭上了眼睛,再也没有一丝回应。 -------------------- 谢谢阅读。 第140章 长叩 幽州城内阴云密布,闷雷击鼓似的一阵接着一阵传来,透着压抑与烦闷。一场雨迟迟落不下来,黑云压坠着,沉沉地悬在天边。 林泓站在屋门外,檐下无风铁马不动,在刚刚破晓的晨光里投下淡淡的影子。 这座三进院是傅行州在北大关内的居所,此时正屋的大门掩着,屋里只是零星地透出几点烛火。周遭的一切都静静的,门外往来医官不断,越发清晰的只有滴漏点点落下的声音。 昨夜傅行川刚刚从关外胜仗折返,进城还没下马,便听了贺容的求援。他马不停蹄地带着随身的亲兵反身出关。没有人知道他们是如何冒着雪暴找了整整一夜的,只是天明时分,傅行川把两人都带回来了。 等回到了关内,傅行州满身满脸的血汗泪污,却什么也顾不上似的,死死地抱着阎止不放手,任凭谁劝也没有用。最后还是傅行川伸手在他后颈一捏,这才软倒了下去,被抬回屋里医治。 他的情况并没有好到哪里去,只不过是强撑着一口心气,只记挂要守着阎止罢了。待躺下医官一查,才见他身上没有一处好肉,要是再拖上一时半刻,失血过多,也会撑不住倒下去的。 林泓背着手踱步,反反复复又踱到门外。他明知道没有什么用,还是又一次向屋内望去。阎止在重重垂帷之后躺着,掩着一点也看不到。这一晚上,无数的医官自门内外来来往往,染血的纱布不知送进送出了多少,浓重的血腥气几乎让他神志木然。 他叫住一个小医官问里面是什么情况,血迹斑斑的伤口经人转述仍是触目惊心,他甚至是硬咬着牙才听完的。他不敢去想躺在里面的人,究竟是怎么撑到最后一刻的。 屋门轻轻推开,一个小医官趋步出门,恭敬道:“林大人,内室可以进了。” 床榻前仍是白帷遮蔽,旁边背对门口坐着个人,正低着头凝神号脉,时不时在手边的脉案上记上几笔,再跟身侧的医官低声吩咐几句。这人年纪约莫十五六岁,身量不高,是个光头的小和尚,却是萧翊清身边的胡大夫遣来的。 傅行州离京之前向萧翊清要大夫,想要把胡大夫接过去替阎止好好治一治伤。但正逢开春,气候多变,萧翊清身边离不了人,胡大夫便让自己亲传的小徒弟跟着他来了。 这小和尚名叫释舟,人虽年少却很是稳重,说话做事不苟言笑,看起来不如胡大夫慈眉善目的好相处。 此时几名医官都领命出去了,释舟抬头见林泓站在床边,起身刚要说话,却向他身后微微颔首:“侯爷。” 林泓赶忙转身,见傅行川进屋来,便问:“傅长韫怎么样了?” “一点皮外伤,不碍事,”傅行川对家事一向不会多说,转头看向释舟问,“阎大人如何?” 释舟摊开脉案,在灯影下执笔凝神,影子被拉得很长:“得亏是他原本底子不错,才能撑到现在。他的伤口我看了,去年的几处本就没好全,新伤旧伤相叠对身体损害太大,日后即便恢复了,也会与从前大不相同。还有,他用了一种药强提精神,他用的太多了,深入肝肺已生毒性,只恐有损寿命,这才是最难办的。” “什么毒?”林泓促声问道,“还能解吗?要怎么解?” “这药里有两种毒,既相克又相辅,两者互为表里。若是只能除其一,另一味毒会马上夺人性命,”释舟摇了摇头,“这种毒我不会解,我已修书至京城,要再问问师父。” 林泓脸上的血色一下子褪得干干净净,一只手拄在旁边的桌上,半晌说不出话来。傅行川拍了拍他的肩,温声道:“辛苦一夜,有劳释舟师父了,厢房里备了饭菜,先下去吃点东西吧。” 床榻旁只留下了一盏烛火,两人从屋里出来掩上门,沿着回廊走出后院,谁也没有说话。直到穿过月亮门,正屋从重叠的飞檐之间再也看不见了,林泓忽然顿住步子,重重地喘了一口气。 “穷途末路……太子一倒台,萧临彻这是疯了吗!勾结羯人,屠戮手足,这与谋反何异?他真是鬼迷心窍了!这件事千万不能让傅行州知道,以他的性子现在听了火上浇油,非要当场闹出人命不可。”林泓急促道,“幽州一战京城震动,平王殿下昨日还来信问我凛川的境况,这般病势,我怎么敢说?” W?a?n?g?阯?发?B?u?y?e??????ü???ě?n????〇?2????﹒???ò?? 傅行川沉默了片刻才道:“长韫那边我会慢慢地和他说。至于平王殿下,你在信里还是不要说太多为好。我会另外修书一封给元昼,请他从旁相劝的。” 两人说着,只见傅行川的亲兵从前院疾步而来,向林泓匆匆一拱手道:“侯爷,京中有旨意传来,现下已到北关外了,请两位大人速往。” 正堂外天高地阔,此时云开,碧蓝的天空透出一点日光,将人的身影拉得又细又长。两人在正堂外跪了足足一个时辰,听罢宣旨又听皇上的训斥,终于才算说完了。 万幸是京中没有降罪,只是将傅行川罚俸半年。皇上免田高明的职位,又命他整饬幽州,督完春耕再回来。 来宣旨的小太监是盛江海的徒弟,从前在京便与傅家相熟的。他宣完旨,又挂回平日里那一副笑脸,欠身虚托了一把傅行川,错后半步往屋里走。 接着两人错身的机会,小太监耳语道:“让侯爷久留了。师父让我带话给您,京中一切都好,老将军在府中安度,圣上没有迁怒,您不要太记挂了。 傅行川低声问:“瑞王如何,春耕之事他就这样不管了?” 小太监看身侧无人,林泓还在后面跟得远,轻轻地说:“瑞王殿下前日上了折子,约莫十几日之后便要回京了。他说被羯人挟持伤重,无法料理政事,自请回京。陈贵妃也在边上跟着劝,陛下虽然不悦,但是没有说什么。” “知道了。”傅行川往他手里塞了一小块金子,“回去告诉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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