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分卷阅读249(1 / 1)

的声音,“我回来了。” 话虽低缓,他这时候又听不太清楚,但有一点却明明白白地听了出来,傅行州生气了。清风在两人伞下流过,此时不便说话。他反过腕子握住傅行州的手,擎着这一点暖意没再动作,只等眼前慢慢地亮起来。 府衙外一片漆黑,暴雨滂沱,惊雷轰的一声在天穹炸开。 杨淮英站在大门下,双手抄在袖中,肩上的黑裘一丝不乱,怒声问道:“傅行州,深夜率军围兖州府衙,即便你身为总督,一样也是越制,我大可参你一本!深夜惊扰,到底有何贵干?” -------------------- 顶着锅盖跑走……不要生气,坏人都会被惩罚滴! 傅:知道错哪儿了吗? 阎:(目移)(不着痕迹却很明显地向傅挪动)(试图贴贴) 傅:(叹口气,然后贴贴) 谢谢阅读。 第150章 深涧 ——轰。W?a?n?g?阯?f?a?B?u?页?????ü???ě?n?2???2?⑤??????o?? 又是一声惊雷落下,闪电将府衙门前映得雪白,暴雨倾泻如注。雨水如蛇形般从伞上滑落,傅行州沉沉地站在黑暗的雨幕中,没有答话。 另一侧,贺容拨马上前半步,声音透过雨幕传过去,听不真切,隐隐透着凝重:“前禁军统领雷晗铭自北关逃脱,沿线哨卡见其杀守卫入兖州,至今下落不明。京城之变杨大人必有所耳闻,雷晗铭自逃脱后一路屠戮,罪行累累,无论是京城还是北关都在抓他。这样的逃犯流窜到兖州来,杨大人竟一无所知吗?” “你这是什么意思!”杨淮英挥袖甩开在一旁拦着的贾守谦,伸手指着他高声斥道,“是你们北关把人弄丢了,堂而皇之地夜闯我兖州府衙,还敢口口声声指控窝藏逃犯!傅行州,单凭这两件事,老夫就能在金殿上,告倒你们兄弟二人!” “杨大人何必装的如此无辜,”傅行州道,“雷杀城门守卫入兖州,城防出了人命,你身为知州如何一无所觉?是城防守卫疏忽懈怠,还是此事——” “——原本就在你默许之下!” “胡吣!”杨淮英满面怒然,厉声喝道。 咔嚓——又一道闪电劈下,将众人的面庞映得雪亮。 傅行州带好斗笠翻身上马,把阎止用大氅一裹压在怀里,只露出一点乌黑的发顶,拨转马辔踱到杨淮英面前,身后兵马跟随着辚辚而行。马蹄踏起地上的泥水,溅到兖州府衙的阶上,弄脏了两人的衣袍。 贾守谦哎呦一声倒退两步。杨淮英此时怒意却渐渐下去了,他站在原地昂然不动,仰起头来看着跨在马上的人。 “傅总督,捉雷晗铭不过是由头。你这样兴师动众,是为了让你西北军进我兖州的大门,”他慢慢地说,“盐井利重,如今京中查起来了,西北军也想来分一杯羹吗?” 傅行州手里一挽缰绳停住,手臂护在怀中人身侧,居高临下地凝视着他:“是与不是,兖州府衙我西北军今天是围定了。从东甘盐井回城路上的血迹,一夜暴雨刷不干净,此事杨大人还没给我一个说法。更何况,若是雷晗铭真从你兖州让我抓出来了,你往金殿递多少折子也没有用,别怪我不客气。” 窗外雨声如瀑,冲刷着整座兖州城。城西驿馆深谙造园之精巧,淋漓的暴雨自园中蜿蜒九曲的回廊下一过,散零零地疏散在院中的草木与池塘间。屋里隔帘听去婉转低回,只余沙沙的轻响。 阎止进屋时头脸都盖着,朦胧之间天旋地转。他脚没沾地,直接被往矮柜上一放,裹人的大氅也不给解,手脚束着动弹不得。 傅行州弯腰在他两侧一撑,彻底把去路堵住了,却压根没有要帮他的意思。 他晃了晃脑袋挣出脸来,鼻尖上还湿漉漉的,仰起脸问:“你怎么来了?雷晗铭逃了,怎么回事?” “你现在没资格提问题,”傅行州似笑非笑地看着他,“我怎么来了?临走之前是怎么答应我的,我一错开眼睛你就全盘抛在脑后,敢情信里写的那些好话全是糊弄我的?不喝药不休息也就罢了,今晚长街上到底怎么回事?要是再出点什么闪失,你是真想要我的命吗!” “好了,”阎止轻轻地说,“我哪儿敢呢。都是真话,没有诓你。” 傅行州垂眼看他,哼笑一声道:“敢问世子殿下,哪句是真话?” 阎止凑近他些,鼻尖对着鼻尖,轻柔地将那一滴雨水磨蹭着晕开,一句话散在交融的热气里:“没一刻不是在想你。” 傅行州一把扛起他,扔到床上又压上去。大氅甫一解开,阎止立刻勾住他的脖子亲吻过去,上半身微弓起来与他紧紧地贴着。傅行州三两下将他的玉冠外衫解了,随手丢在榻下,手指没在他如墨的柔软的长发中。 阎止被抱着坐起来,手指顺势沿着衣领滑进去,向右一探摸到了肩上的纱布,是新扎上的。幽州之事后傅行州奔波没停,没有几日得了休息,连带着旧伤也不好转。他在纠缠的间隙中拉开点距离,喘着气低声问:“又这样急匆匆地赶路……身上的伤怎么样了,给我看看。” “不给你看,”傅行州尤嫌不足,低头去咬他的颈侧,“你日日都给我一刀,哪儿能好得了呢。” “一时之过,你别罚我。”阎止在细密的热意中抬头,眼睛渐渐地蒙上水汽,靠在他肩头,声音也跟着断断续续起来,“别怪我心急。我想早日了了案子去北关寻你,在京城这两个月,咱们有几天是一起用了三顿饭的?我只是想……” 傅行州把着他,偏头亲吻在他的喉结上,一路向上,将泪眼与未经之言悉数化入相融的热潮中:“我知道,我都知道。” 菱花窗外雨声依旧,暴雨淋漓地下了半夜,天明之时才终于渐渐地缓了。 次日雨后是个大晴天,天空中一丝云彩也没有。明晃晃的日头照得人睁不开眼,空气中干燥起来。 郑榷挂着手铐与脚镣,被押着回了盐井,当场下挖指认。地底果然下一粒盐都没有,只剩下少量的黄米。但令阎止意外的是,井下一具尸骨都没有,四处干干净净,连一节指骨都不见踪影。 他被按着跪在土坑边,盯着底部的碎石与黄泥几乎呆住了,张大了嘴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。贾守谦在侧神情蔑视,两只手背在身后弯下腰来问:“还有什么话可说?” “不是这样的……不是这样的!”郑榷忙乱地抬起头来,在混乱的人群中找到阎止,惶恐地说,“他们有些人明明是我埋进去的,怎么可能就这么消失了!阎大人,我……” “还在这儿放狗屁!”贾守谦忽然厉声大喝,一脚几乎把他踹倒在地上,意有所指地说,“郑榷,杀人偿命,欠债还钱,这是天经地义的事儿。不管是谁指使你的,让你借机攀咬府衙、栽赃知州,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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