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分卷阅读253(1 / 1)

识到什么,立刻起身撤步向外走去,连恢复原样都顾不得了。 但就在下一刻,脚步声从他身后传来,冰凉的刀刃紧接着抵住了他的脖子,两支火把同时亮起,晃得人几乎睁不开眼睛。他举起双手想要解释句什么,话还没出口,程朝立起刀锋推着他往后退,走回了尸体旁边。 他踉跄着被地上的衣摆绊了一下,就在这片刻之间,窄道外侧与上空同时亮起无数的火把,从上到下密密麻麻地站满了成百上千的工人,沉默无声地俯视着他,手中煌煌明火如同日月,又如同高悬的雷霆,黑雾中的伥鬼嘶嚎喊叫,在顷刻之间灰飞烟灭。 贾守谦心中巨骇,腿一软几乎要跪倒在地上。程朝一把把他拎住,手中刀一抬他的下颌,正好对上人群之中阎止的眼睛。 阎止一身灰袍立在千百灯火之中,身形清癯而修长,暖融融的光晕之下脸上仿佛多了一丝血色,微微带着笑意。网?址?F?a?布?页?i????ù???ě?n?2?〇????5?﹒?????m “贾大人,”他说,“请吧。” 哗啦哗啦的锁链声在地牢深处响起,贾守谦被押着掼在正中间的椅子上,随即两侧的手腕被铁链拷住,沉重得连胳膊也抬不起来。 这是对待重刑犯才会上的镣铐,他看着自己的手腕动弹不得,神色中明显慌乱起来,双手不断挣动着,铁链缠在椅子上发出沉闷的碰撞声:“你们凭什么抓我!杨大人在什么地方,我要见杨大人!” 贺容此时进屋来,闻声扫了他一眼,俯身在阎止耳畔说了句什么。后者颔首示意他稍待,见贾守谦仍在挣扎咒骂,屈指敲了敲桌子,抬头道:“牢里的规矩贾大人也懂,是一定要吃顿鞭子才老实吗?” 贾守谦抬起脸来,往日里挂面具一样的笑容终于消失不见了,尽数露出藏在下面的不甘与怨恨:“你们诓我,这是诱供,拿到御史台也做不得数的!杨大人在哪儿,我要见他!” “是不是作数不由你说了算。贾守谦,你要是再废话,我就用你那套办法让你把嘴闭上再张开,要试试吗?”阎止说完停顿了一会儿,见对面安静下来了,这才往下说,“杨淮英没空见你,他现在自身难保了,西北军今天早上抓到的羯人指认了他。你猜猜看,他会不会把责任推到你身上?” 贾守谦沉默下去,眼睛低垂着看向囚室血污斑杂的地砖,心中犹豫不定。但是阎止没有给他太多时间,示意狱卒把他的脸抬起来,再夹着一块烧红的炭停在他的双眼之间,距离眉心只有分毫之差。 他静静地等了片刻,等得贾守谦全身悚然,除了死死盯着那块炭再顾不上想别的,忽然压迫感十足地问道:“说话,崔时沭到底是怎么死的?” 贾守谦身上激灵似的一抖,下意识地依然嘴硬道:“我……我不知道。” 阎止叹了口气,向后靠在椅背上,劝说似的慢慢道:“贾大人,你又没杀人,都到这个地步了还替别人隐瞒,是什么大恩大德值得你这么做。更何况,你就算是想说真话,若是杨淮英先一步把罪名扣到你头上,你就要无路可走了。” 热炭近在咫尺,烤得贾守谦额头上的汗不停地往下淌。 施刑的狱卒他认识,是牢中手段最老辣的酷吏。他不知道自己离开府衙的短短两个时辰里到底发生了什么,竟使兖州府衙如同易主了一般。有那么一瞬间,他甚至真的开始疑惑,杨淮英是不是当真在自己的地盘上被下狱了。 但是他真的没有时间再去想更多的事情了。他眼见着这狱卒嘴角微微向下一绷,略微抽动起来,这是马上要行刑之前惯有的表情。他再也顾不上权衡利害,冒死仰起脖子往后一挣,高喊:“我说,我说!” ※ 如?您?访?问?的?W?a?n?g?阯?F?a?B?u?Y?e?不?是?ǐ????u?w?€?n?????????5??????ō???则?为?屾?寨?佔?点 额前的炭没有收回,只是停住了。贾守谦借着这个档口仰着脸,竹筒倒豆子般开口:“杀崔时沭的是个大个子,男的,手里拿两个大锤子,我只知道他姓雷。” 阎止问:“在哪儿动的手!” 贾守谦咽了口吐沫,喊道:“东甘盐井,崔时沭撞见羯人了,羯人非要把他灭口以绝后患。我拦了,我和杨大人也求情了,但是羯人何等凶残暴戾,哪儿是我能——啊!” 话没说完他便惨嚎了起来,左小腿传来一阵钻心的剧痛,连带着半个身子都没有知觉了,耳边声音顿时忽远忽近,半天才听见阎止慢慢地说:“我既然敢把你关到在牢里,就没打算让这些东西当摆设。贾守谦,你真以为我不敢把你怎么样吗?” 贾守谦仰在椅背上抽着气,停顿了好一会,才找回自己的声音。 阎止冷冷地说:“接着讲。” 贾守谦道:“杨淮英……早就看他不顺眼了,所以就借这个机会,想要借刀杀人。但是那大个子下手太重了,一看就知道死得有问题,所以我们在乱葬岗挖了个身量相似的人充数,没想到还是被他婆娘看出来了。真是……” 阎止追问道:“羯人为什么会到东甘盐井去,你们到底在做什么?” 几句话的功夫,豆大的冷汗从贾守谦的额头上淌下来,落进散乱的衣领里,他缓了一会儿才说:“其实事情跟郑榷那天说的差不多,他是个机灵人,猜得八九不离十。只有一点他不知道,羯人拿不到幽州的粮食了,他们很生气。田高明已死,便来找杨淮英兴师问罪,最后达成的协议是价钱不变,兖州每年多给一成的盐以作补偿,直到粮道打通为止。杀崔时沭嘛,他已经隐隐猜到事情的原委,若是把这件事情也给告出去,我和杨淮英就都不用活了。” 阎止盯着他问:“这么大的事儿杨淮英不可能自己做,他是闻侯一手提拔上来的,此事是否闻侯也有参与?” “不是的,不是的……闻侯年迈,早就不过问这些事了,”贾守谦摇头道,“说实话,我不知道杨淮英在京中究竟听命于谁,他与京中联系向来背着我。但幽州之乱世子亲历,是谁的手笔你心中应当有猜测吧?当时我就劝过他,田高明死了,他难保不是下一个,如今果然……果然啊……” 牢中静默了片刻,阎止没有接他的话,转而问道:“崔时沭说见到了一个独眼的羯人。这个人是何时进城的?” 贾守谦此时倒知无不答起来:“大概半个月前,杨淮英亲自迎进城的,看他们行李辎重,大概是从南面来的。我早知道他身份不一般,那些个羯人将他前呼后拥地围在中间,他们的方言我虽然听不懂,但是‘殿下’这个词倒是能分辨出来。在京中能称得上这名号的羯人只有一个,我没敢让任何人知道我认出他来了。 “他如今还在城中吗?” 贾守谦深吸了口气道:“就在兖州,和那姓雷的在一起。” 两人回到驿馆的时候已经过了三更天。庭院深深听不见打更声,只有夏夜晚风吹拂,渡廊之下流水潺潺。 傅行州把杨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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