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分卷阅读268(1 / 1)

子转过脸去。 傅行州却转身面向书桌,也一拱手道:“国公爷在上容禀,今日叨扰,特为冒昧。内子历京中、各州诸事,平乱局,除奸恶,尽臣子之能事,付冰心予河山,俯仰无愧于朝堂门楣,万望国公爷不要苛责于他。然前路一径艰险,暗夜无明,但求英灵引路,先祖护佑。” 他说罢,躬身一拜到底,长揖不起。 窗外清风拂动,天际忽的拨云见月,明光朗朗地透过窗棂,轻柔地照在两人身上。阎止望着那一点月色,一时之间再难自抑,眼泪顺着脸颊滚滚而落,一颗一颗地像灼烫一般,滴在傅行州的领口与肩上。 清风吹拂着园中的荷塘,清幽的荷香漫漫地飘过来,像抚慰一般似的,让人心中的迷惘与惶恐,也渐渐消退下去了。 两人在这融融的月色下偎着,傅行州偏头用下巴蹭了蹭他的额角,轻声道:“凛川,听我说。” 阎止想要抬起头来,傅行州却没让他动,手上用了点力将他按在颈侧,抚摸着他的乌发,声音放低了些:“我离京后,禁军的豹营和虎营,以及左右锋卫,你都可随意调遣。禁军我查人时也换人,如今换得差不多了,若是再有半个月,会更周全一些。我会留下一支傅家亲卫,黎总兵也会留下一队亲兵,护卫在你和王爷身边。城中兵力,再兼程朝、霍白瑜、孙可用几人,已有守城之力。他日金殿如见刀兵,只管调兵遣将便是。” 阎止偏头靠在他肩上,双眼看着窗外的月色,心中分不清甘甜与苦涩,只道:“京城的事情你不用担心,小心一些,早日回来。” 平王府内灯火通明,正屋里静得没有一丝声音。 下午时阎止匆匆进宫去了,厉成峰不便多留,致了意也跟着退出去了。屋里只留了两人隔着屏风,相对着发怔,谁也不肯先开口。 萧翊清胸口闷痛,忍得受不住了,忽的用力一捶床榻,躬身爆出一连串咳嗽。他掩着嘴,撑着榻晃晃悠悠地站起身来,想要夺门而出。 黎越峥一把抱住他,又控着力道怕攥坏了他,心里一时又气又疼,问道:“为什么躲着我?” 萧翊清避无可避,只能抬眼看他。见他双目细细密密的都是红血丝,不知是多少个深夜不眠不寐。他难堪地撇过脸去,半天才喘平了气,断断续续地说:“黎元昼,你放开我。” 黎越峥扳过他的脸,终于看进他的眼睛里。两人明明日日都见,唯有这几日互相冷着,再相拥之时却如同隔了数年一样。 他没想过短短几日人能瘦成这样,抱在怀里轻飘飘的,几乎像一片叶子。又带着憔悴疲惫,一双眼睛却亮的惊人。他不想看这样的一双眼睛,剔透美丽,又像将要燃尽的灯烛。 他心中不忍,只是更漏如摧,没有再给他更多的余地。 黎越峥的手几乎开始发抖了,盯着那一双美丽的眼睛,像求什么似的又问了一次:“为什么躲着我?” 萧翊清不愿失态,嘴唇颤动快要说不出话来,只能垂下眼睛躲避他:“……你也听见了。” “听见什么,”黎越峥死死的盯着他,几乎是带着怨恨,“是毒药,还是命数。萧翊清,你觉得我怕什么?十三年了,有什么是我听不得的?说话!” 萧翊清用力地抿着下唇,胸膛剧烈地起伏着,但无论是哽咽还是啜泣,什么声音都不肯发出来。他竭力向侧面撇过脸去,眼角在急剧的喘息下泛着嫣红,一滴眼泪从这片嫣红中间落了下来。 黎越峥一下子松了手,将他抱起来放回榻上,靠在自己怀里,轻轻地道了一声歉。萧翊清鼻尖萦绕着熟悉而安心的香气,此时又卸了力,意识很快昏沉起来。 他在迷蒙之间睁开眼,眼神迷茫地落在黎越峥身上,只觉得手被握住了。他望着黎越峥的眼睛,又像是什么也没看见,自顾自一般喃喃地说:“不该让你跟着我去泉州。镜花水月皆幻梦,人世枉然空消磨,是我耽误了你。我对不住你……对不住……” 黎越峥把他抱起来,严密地拢在怀里,凑在他耳畔轻轻地:“当日你我大婚盟誓,还记得我对你说了什么吗?今生今世得一日便守一日,生死与共、同进同退,到何时何地都是一样的。你当时答应了我,还记得吗?” 萧翊清迷迷糊糊地讲话,不知是不是已在梦里,低声应着说:“……元昼。” 黎越峥低头吻着他的额头,热泪一行接着一行,数不尽似的落下来。但是他什么也做不了,只是搂紧了怀中的人:“睡吧……睡吧。” 月至中天,平王府外兵马集结,号角鸣过三遍,即将要开拔了。府门外八盏灯笼悉数点亮。非大年节,平王府门外不起这样的阵仗,除非是遇了大事。 黎越峥点完了兵,唤副官回身牵马,回头向平王府的门楣看了又看。马鸣未至,他却见有人从门里走出来。 萧翊清一手由阎止扶着,跨了门槛慢慢地走出来。身侧的管家端着一个托盘,里面放着一双臂缚,边上是一杯酒。 他按了按阎止的手示意稍待,自己走上前去,展了臂缚给黎越峥戴上,又在底部细心地打起了结。他将另一侧也戴好了,再将打结时,却被一把抓住了手。 “阿清,等着我回来。”黎越峥一瞬不瞬地望着他,声音轻得只有嘴唇翕动,“不论是天涯海角,黄泉碧落,我都跟着你去。” “我知道,”萧翊清为他打好了结,又拿起酒杯来,双手捧着奉给他,笑了笑,“黎总兵,早日凯旋而返。” 黎越峥难掩心中哀恸与痛苦,接过来一饮而尽,躬身用力地抱住了他。他蹭着萧翊清的脸,轻声地说:“阿清,我……” 萧翊清没有再说什么,只是伸出双手轻轻地环过了他,在相依的片刻间闭上了眼睛。 车马喧嚣而走,萧翊清撑着阎止的手,久久地站在府门外一直望着远处,直到最后一行人也消失不见。 轰—— 炮火重重地砸在兖州的城墙上,如同天旋倒转,砂石簌簌而落。傅行川纵马挥旗,两侧副将立刻高声通传:“后撤!不要恋战。” 他一声号令还未传毕,只见一枚火炮如烈阳般从天而降,落地轰的一声炸开,热浪将一队兵马掀翻再又撕碎,西北军陷入一片火海之中。 萧临彻与裴应麟两人勒马站在山坡上,远远地望着兖州城楼下的战场,正闲闲地聊着。 正当午时,空气炽热无风。萧临彻提了提缰绳,问道:“折子递回京中已有七八天了,你觉得效果如何?” 裴应麟侧头看向他,笑道:“殿下的折子写的有理有据,那章阅霜无力为自己翻案,这桩案子是板上钉钉的事。待兖州战事一结束,把珈乌从北关送出去,我们就能回京了。” “恐怕未必啊,”萧临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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