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分卷阅读285(1 / 1)

伏着,气得嗬嗬直喘。他颓然地倒退了两步,紧接着又像是想起来了什么似的,抬头扬声向殿外高喊:“殿卫何在!” 日光照耀之下,不远处只有喧哗的混战,殿上廊下血流成河,却并不见侍卫的影子。两侧群臣众目睽睽,都在这杀声中沉默下去,只留一双眼睛看着大殿正中恐惧的帝王。 皇上站在大殿正中,几息之间像是连背也变得佝偻了。他侧身怒视着殿门之外,过了半晌才像是突然意识到什么一样,缓缓地转过脸去,震惊而诧异地看向玉阶之旁的老太监。 盛江海一身玄色宫袍,垂着眼睛手持拂尘,一动不动,仿佛无悲无喜的塑像。他见皇上满眼怒火,恶狠狠地瞪着自己,终于神色有了些变化,上前半步拱了拱手。 皇上心里的火气腾地一下就烧了起来,他一摔袖子疾步向玉阶走去,连外袍凌乱的落在地上也顾不上,站在阶下伸手指着盛江海,厉声质问道:“你……你……是你这个老东西!你把朕的殿卫都调走了,是不是你!” 盛江海将拂尘置于身前,慢慢地跪下在地上叩了首,轻言缓声道:“陛下,臣自幼时跟随着您,一路四十余年风雨,可以说朝堂之上什么都见过。先帝暴烈,先废太子骄横,废太子庸懦,瑞王狡诈,臣都看在眼里。可扶持陛下稳坐帝位的,唯有漓王殿下与故去的衡国公。两位清正一世,忠君一生,不该遭此下场。” 他又说:“如今十年冤案力陈于此,陛下不愿承认,但公道自在人心,并非您不想看,不愿看便能躲开的。您今日不肯认错,来日史书要认。今日不准人议论,其后千秋百代都在看着。躲避使人心生畏惧,怯懦一世,陛下何苦不敢直视往昔呢!” 皇上死死地瞪着他,足足有半刻都没出声。他颤似的微微点了点头,却缓慢地转过身来,目光在群臣中间慢慢扫过,最后落在阎止的身上。 “好啊,好啊……”他瞪圆了眼睛盯着阎止,声音像从牙缝里挤出来的。 但他越说越气愤,终于涨红了一张脸,高声咆哮起来:“朕偏不要下这个旨!萧临徵,你有本事就杀了朕,自己来坐这个位子。等到那个时候,你想干什么朕管不了你!但是翻案,只要朕坐在这个位子上,就绝不会同意!” 他说罢登上玉阶,一脚踹开盛江海,提步走进内殿去了。 -------------------- 还有大概两章就要完结了,后面还有一些番外。大家想看什么欢迎提名~ 谢谢阅读。 第164章 昭雪 后殿沉沉,冷寂无声。偌大的内殿空荡荡的,左右服侍的小太监与宫娥早已遣散了下去。皇上的外袍凌乱地拖在地上。他蹒跚着向桌案挪去,周遭只余他粗重的喘气声。 ※ 如?您?访?问?的?网?址?f?a?B?u?页?不?是?ì????ǔ???é?n?Ⅱ?0???????﹒???????则?为?屾?寨?佔?点 他抬眼瞧见早上离去时未批完的奏折,上面的墨香还没有散去。在案上看不见,但他知道在如山的奏折之下还压着一封草拟诏书。 皇上原想着兖州案了结之后,便下旨复阎止为亲王,以作安抚。但今日变故陡生,殿前交戈的兵刃声远远地依然可以听到,朝中众臣怀疑与猜测的目光,即便隔着重重玉宇,也像寒芒一样盯在他的身上,让他心中没来由地慌乱。 他想,自己称帝临朝近二十年,不该是这样的。 皇上躬身摸索着,把桌上堆积的奏折胡乱地拨开,把那张草拟诏书从底下抽了出来,双手发着抖捧着那张纸仔仔细细地看了一遍,惊诧,愤怒与懊悔充斥着他的心胸,却还有着一丝他自己都难以察觉的悲伤与孤独。 他不愿再多想,咬牙切齿地把那诏书撕了个粉碎,一把扔上了天。 他听见有人走进屋来,双手拄在桌上用力地喘着粗气。隔着纷纷扬扬的纸屑,他别过脸见阎止与林泓并肩走进屋来,后者腰间挂着一把宝剑,正警惕地看着他。 皇上一眯眼睛,刚要说话,只听内殿窗外一阵长枪顿地之声,似是卫队换防,整齐肃然。日光明晃晃地落下来,他向四周望去,只见窗外兵甲重重,铁刃冷冰冰地指着殿内,正是傅家亲卫。 皇上哂笑一声,看向阎止道:“傅家的兵,就这么归你了?” 阎止并没有回应他,而是在桌前坐了,提起旁侧的紫砂壶倒了一杯茶放到对面去。壶里的龙井早就冷了,闻不到一丝一毫的茶香,只有浓重的苦涩味。 网?阯?F?a?B?u?页?ⅰ?????????n????????5???????? 皇上拄着桌子连动也没动,低头瞄了一下那茶盏,目光却落在林泓腰间的剑上,哼笑了一声道:“你这是什么意思?这是想清楚了,要来杀了朕吗!” “谋逆之事,臣不会做,”阎止道,“兖州案审理未决,众臣都在前殿等一个示下。近来连日苦热,朝中老臣众多,不宜久站,还望陛下尽早决断。”- 皇上哼了一声,一拂袖慢慢地走回桌后坐下。他对着阎止打量了足足有一炷香的时间,屋里到处都静极了。前殿的喊杀声不知道何时停了,金殿巍巍犹在,只剩下院中远远的蝉鸣声。 皇上顿了顿,又把手肘撑在桌案上,前倾过身,开口时声音里不见发怒,却带着威严与冰冷:“我知道你想要什么。临徵啊,你远离京城在外漂泊十载,受了委屈,不曾照拂你是朕的疏失。等兖州案一了结,朕会追问瑞王的过失,会重重地罚他。朕也愿意给你亲王之位,和你父亲享同样的食禄——你想要再多些也是可以的。但是衡国公的这桩案子,从今天起到此为止,永不再提!你觉得够了吗?” “够了吗?”阎止重复了一遍他的话,抬起眼睛看着他,一双眼琉璃珠一样黑白分明,领口的血色一衬显得更透彻了,“陛下问我,敢不敢问一问昔年枉死的冤魂。区区一个亲王位作为筹码,竟然觉得能把这么多亏心事抹平吗?” “萧临徵,”皇上没有应他的话,只是盯着他,沉声说,“瑞王因兖州这案子见罪于众臣,未来是难再做储君了。朕没有其他的儿子。纵观宗亲之中,适龄又聪颖的只有你。未来这江山,朕甚至可以传给你,你还有什么不满足的?” “我要这江山做什么,”阎止冰冷的看着他,神色中透着一丝难掩的伤怀,“若非故人扶持,何来陛下今日之位。陛下午夜梦回之时,故人亲朋相问,心中竟没有一丝愧悔吗?” “住嘴!”皇上霍然而起,居高临下地盯着他,声音里压着喷薄欲出的怒气,“你这是什么意思?你是说没有他们,朕坐不稳这个江山吗?朕告诉你,没有他们两个人,朕一样能登位。走到这个位置的功劳全部都在于朕,不在于他人!” “那你何苦急着杀他?”阎止扶着桌面站起来,今日站得久了,身形轻轻踉跄了一下。 他听见身后剑鞘与腰带轻碰的声音,向林泓一摆手示意自己无事,看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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