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前位置:首页 > 猪猪书屋 > > 鸣珂 > 分卷阅读286
阅读设置(推荐配合 快捷键[F11] 进入全屏沉浸式阅读)

上一章 目录 +书签 下一章

设置X

分卷阅读286(1 / 1)

皇上的眼睛时毫不畏惧:“当年北关战败回京,你怨恨他为什么没有死在沙场上。杨淮英纠集十一州上京联告,你查也不查立刻下令让他自裁,连个像样的理由都不肯给出来,又是何等心虚!他一路扶持着你打江山、坐江山,猜疑之下废黜又能如何,为什么一定要要了他的命呢!” 皇上直起身来,忽而厉声:“所有的朝臣都听他的,把朕当成什么了?!你那时候还小,不懂得他究竟位高权重到了什么地步!朕是皇帝,朕才是这个江山的主人,他纠集朝臣、事必躬亲,到底想要干什么!” “那是因为你实在没有能力当一个好皇帝!”阎止冷冷地看着他,“你对外不通战事,羯人犯边数十年,没有傅家三将,京城早就被踏平了。对内不选良才,一味只听阿谀奉承,又拿着制衡之术沾沾自喜,养出的全是蛀虫和小人。你是他一手选上来的人,他不能眼睁睁地看着朝局倾覆下去,更不能放任自己的错误愈演愈烈。” 皇上脸色涨红,伸手将桌案上所有的奏折扫到了地上,厉声道:“朕不是!!” “不是?”阎止不为所动,继续道:“我父亲不想坐这个位子,你是他最敬重的二哥,所以他信任了你。他走了之后,国公爷或许想过当初不应该选择你,但是依然没有辜负故友的嘱托,直到死都是一如既往地辅佐着你,但你又是怎样报答他们的?陛下敢说吗,我父亲是怎么死的!” 皇上看着那张肖似的面容,只觉得当日之景犹在眼前。 荣成郡主过世之后,漓王有两三年没怎么入宫,更不要说上朝了。等漓王再回来的时候,两人因为一件小事在金殿上大吵一架。他正在气头上,冲动之下赐了毒药,漓王当场便服下了,连礼也没有行便拂袖而去。 漓王刚走他就后悔了,派盛江海将唯一一瓶解药马不停蹄地送了过去。但是盛江海没过多久就回来了,带回了漓王亲手砸碎的药瓶,解药洒得一滴不剩。 三日之后,漓王府挂起了重重白幡,他甚至不敢登门吊唁,害怕看到盖布之下那副他最熟悉的面容。这是他心中最隐秘的秘辛,除了盛江海没有人知道。 但二十一年过去,他没有一天不被这种愧疚深深折磨着,终于演变为恐惧,将他拖入万劫不复的深渊。 沉凝的龙涎香在屋里轻轻地漫着,散着典丽的气息。皇上陷在往事之中久久难言,又见阎止从袖中拿出一对簪子,用上好的羊脂玉雕就,头上分别精美地刻着一只玉蝉,相对而鸣,都是伏枝欲飞的模样。 ※ 如?您?访?问?的?w?a?n?g?阯?F?a?布?页?不?是??????????e?n?2????Ⅱ?5????????m?则?为?屾?寨?佔?点 阎止拿起一支,神色里含着眷恋:“陛下登基后,我父亲与国公爷便打造了这两支簪子,示意两家永世交好,共佐帝王,足鉴两人一片冰心。但如今朝中豺狼当道,边境烽火再起,太平之景一去不复返。朝中今日所失,百姓今日之苦,尽由你一手造成,难道不是无能之辈?” 皇上目不转睛地盯着那对玉簪,伸出手不由自主地拿了起来。 蝉是衡国公最喜欢的纹饰,早在很久之前,自己刚刚登基的时候,衡国公送来的贺礼便是一只雕着蝉的玉佩。那蝉雕工精致,振翅欲出,似乎薄翼也在跟着颤动。他喜欢得恨不得日日带在腰间,但又是何时取下来,何时冷落在一旁的呢? 再到更久以前,他尚是少年人的时候,先帝总是很严厉地点评他的功课。他垂头丧气地走出门去,总会见到有两人带着笑脸等待着他。三人并肩走在融融的春日之中,微风温煦,日光和暖,是平生最明朗的年华。 他停下步子,仰起头来闻到丁香的芬芳,阳光照在他的眼皮上,又柔又痒,他真的以为一生都是这样的好时节。 四十年一场大梦,为何就到了今日呢? 他犹自沉在那场美梦之中,却忽听屋外珍珠帘响动,盛江海在前领路,几名重臣循声入了内殿,依礼停在十步之外,持笏向他拱了拱手,示意他早做决断。与此同时,殿外的长枪齐齐顿地,冷森森的锋刃泛出寒光,枪尖都指着屋中。 皇上如遭惊雷乍醒,低头喃喃道:“朕不是无能之辈,朕并非一无是处……没有他们,朕一样能行,朝局不是也一样运转了十年吗!” 阎止看着他:“兖州之案天下共鉴,陛下如果不给天下人一个说法,朝堂公信何在,又有何颜面使社稷信服,绝不可不了了之。此事如果今日没有定论,众臣不会让你走出这座金殿,今日没有人护在你身前。陛下,你别无选择了。” 皇上佝偻着背坐在桌前,头发凌乱如蓬,眼圈泛着微微的红色。他沉默着坐了很久,半晌才点了盛江海的名字。 “替朕拟旨,”他低声说,“命刑部会同御史台,再去问一问衡国公的案子吧……” 林泓压住喉间的酸涩,侧头看向殿外,只见碧空如湛,天日朗朗。 天日偏斜,烈日过了中午更加灼人,将黄沙与岩石烤得发烫。锁游关外已成合围之势,西北军守着峭壁与垭口,居高临下地将羯人围堵在正中。兖州收服之后,羯人顿失后援,运粮草与辎重的兵线顿时被拉长了数倍,一场绵延持久的战事被当场切断,羯人拿着手中所剩无几的粮草,只得速战速决。 珈乌率羯人主力向北关内奇袭,却不想被傅行川设伏抓捕,围困在锁游关内动弹不得,只有一线之地可通向南侧的停风阙。傅行川则亲自率军在此把守,意在生擒珈乌。 而珈乌本人则在锁游关内不知去向,神出鬼没如同修了遁地之术一样,消失在西北军的眼皮之下。傅行川为此提起了十二分的警惕,命令各个关隘严防死守,务必不能令他逃了。 傅行州和黎越峥赶了一天半的路才回到锁游关,在路上已收到传讯,将分别据守关隘的东面与北面,三方合围收缴羯人。到了分别的地方,傅行州拨辔向东去,走了几步又掉过头来:“黎总兵,殿下还没回信吗?” 黎越峥摇了摇头,他自寄去家书之后,心中惦记,又寄了两封很短的信回去,一封问林泓,一封问平王府的管家,但至今都是毫无消息。烈日当头炙烤,他想着,心中有种难言的焦虑。 “凛川也没有给我回信,”傅行州叹了口气,“兴许是咱们在外面,听不见关内的消息。有可能信早就到了,在关内都等急了。总兵放心,我让他们特意盯着呢,有了回信立刻就会告诉咱们。” 黎越峥笑了笑,扬鞭道声关内见,掉头向北而去。 头顶的太阳将空气烤得粘稠,即便是背着太阳向北走,一行人也走了足足两个时辰才到,再兼行军劳累,见着不远处的关隘时都不约而同地松了一口气。 但就在这时,黎越峥忽听脑后嗖嗖两声异响,两支白羽箭长了眼似的从林中射出,随即被当空砍断。队伍因为这两

上一章 目录 +书签 下一章

上一章 目录 +书签 下一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