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分卷阅读24(1 / 1)

问道:“兵部怎么突然找我?” 傅行州虚扶了一下他的手肘,带着他往里走。看样子时间紧迫,不容他们多说了。 他低声向阎止道:“兵部问刘奕中的案子时,顺带着查到了杨丰。查到死在连珠楼的几个人,是你杀的。” 这件事盖不住,卷宗上也无从修改。 阎止马上反应过来:“民不可杀兵。” “是。”傅行州道,“负责主理的兵部尚书史檬是太子的人,但在旁协同的两个侍郎,和两个刑部行走,背后都有瞻平侯的支持。你只需要顺着他们的话往下答,瞻平侯不会让太子抢了这个先的。” “我明白。” “还有,”傅行州在门口拉住他,迅速道,“一旦遇到你回答不了的事情,只管往我身上推,我有办法对付。” 阎止看着他,见他神情里带了一点急切,是自己之前从未见过的。他想起自己在扈州府衙外的长街上,曾劝过傅行州明哲保身,无论发生什么尽量不要卷入朝局纷争。 现在来看,他大概是一点也没听进去。 阎止这样想着,心头轻轻地动了动。但时间紧迫,不容他再细究下去。 “我会应对的。”他面色如常,又颔首道,“但有一件事,我要先嘱咐你。” “你说。” “扈州一案,你切记不要贪功。把风头都让给瞻平侯,你傅长韫不为人知才好。”阎止乌黑的眼珠凝视着他,神情郑重。 “好。”傅行州一拢他肩膀,“你只管自己平安出来,别的不要多想。” 阎止听衙役传令,走进兵部大堂来。 此时正是下午,外面天光亮的刺眼,带着灼热的温度。而兵部大堂里却阴凉得很,日光丝毫没有透进来,还不知怎么,带着一点阴恻恻的冷风。 阎止行了礼,立在堂下等着史檬问话。 史檬高高在上,等堂里完全静下来才开口。他面前摊着卷宗,上面是杨丰和刘奕中两人的口供。 他随意地将卷宗翻了几下,便往椅子上依靠,让阎止将如何遇到杨丰、杨丰又如何交代卖官一事复述一遍。 杨丰几人的口供阎止曾在傅行州那里看过,上面避重就轻,全部隐去了自己逼问的那一部分。阎止边小心回忆着,边斟酌着答了。 史檬听罢,又挑了几处细节与阎止核实,见他一遍话问下来滴水不漏,忽得话锋急转,一拍桌子道:“阎止,你可知罪?” 阎止心下似弓弦似的被拉紧了,神色却一动不动,垂眼道:“在下不知。” 史檬将卷宗啪得一合,又道:“连珠楼当晚,据杨丰交代,扈州军几人皆死于与你斗殴之中。是也不是!” 阎止道:“是在下所为。当时,扈州军欲杀在下灭口,在下不得已而为之。” “好你个不得已而为之。”史檬盯着他,冷厉道,“依国律,平民不可杀兵。你是有什么缘故,一下杀了六个人?” 阎止闻言,微微抬起头来,在兵部大堂中扫过。 史檬坐在最上首,身披红衣,满面怒容。两侧坐着四名身穿蓝衣的官员,想必是刚刚傅行州提到的那几位。 在右侧两人身后,他却见着了一个熟悉的身影,正是林泓。 林家在京城可谓势力庞大,在瞻平侯面前算得上第一号人物。正因如此,林泓虽然只是个梅州总兵,但他身后的家世若也算上,完全能盖得过一位出身普通的某部侍郎。 堂上惊堂木又响,史檬再问了一次。大堂里到处都是静静地,所有眼睛都放在阎止身上,等着他开口。 阎止如若不见,停顿片刻拱手上前道:“在下刺伤扈州军将领,一为自保,二则身负隐情。” “有何隐情?”史檬问。 阎止躬身拱手,不疾不徐道:“此前,杨丰与刘奕中、张连江等暗中勾结,被梅州总兵林泓暗暗怀疑。在下于梅州开有一间琴馆,与林总兵偶有往来。此次适逢戏班劳军,也召我入队,林总兵便遣我前去探查一二。” 屋里寂静。林泓闻言立刻站起身来,拱手便要开口。 阎止迅速地看了他一眼,先开口截住了他的话:“总兵特意嘱咐我如遇危机可便宜行事,但务必问出线索。尚书大人有所不知,此前逮捕假纪明时,他曾攀咬诬蔑瞻平侯。总兵施此计抓捕杨丰,是为了肃清舆论,以免流言乱传,混淆视听。” “大人……”林泓一惊,反驳的话脱口而出。但他这话说到一半,却堪堪只能堵在喉咙里。阎止这话不是在找他打圆场,分明是在威胁他! 阎止言下之意,林泓要是不承认发现了杨丰背后图谋是自己,就等于告诉所有人,第一个捏住太子把柄的人不是他,而是傅行州了。 真相如何并不重要,但功劳是在眼前的。他林泓不抓紧抢来送瞻平侯手里,反倒拱手送给傅家。这样的话传出去,林家还怎么对瞻平侯解释? 好一顶高帽子,扣得林泓几乎站不稳。 他想着,背上冷汗涔涔直冒,又听史檬问了第二次,语气中已经带着不耐烦:“林总兵?” 林泓忙回过神来,心思急转回答道:“回大人,此事确为在下所为。杨丰召军中戏班弹曲,我便借机让阎止去探探口风。” 史檬一拍卷宗,指着台下怒道:“林泓,你的手伸得未免太长了!他区区一个乐伎杀了六个士兵,让兵部把脸往哪儿放!杀人这笔账,我找你算不算得起?” 第16章 情思 天色擦黑,阎止才从兵部大堂出来。 黄水口一案未结,他作为证人还不能离开。下人引着他到部内后院,打扫了间小房暂且住下。 阎止看着屋门合上,又听人走远了,方走进屋里,在床榻边随意一坐。 屋里安静极了,连烛火燃烧也没什么声音。火苗将灯影拖在地上,过一阵便轻轻晃一下。他盯着影子兀自发了好一会呆,这才算是轻轻松了口气,脊背慢慢地软下来。 今日之事他并非全有把握。一半押在林家不会放弃眼前的功劳,胆敢的罪瞻平侯。另一半则押在林泓即便被摆了一道,也不会恼羞成怒,当庭把自己卖出去。 事实证明,他的运气还算好。 如果不出意外的话,接下来的几天兵部便会集中于黄水口一战,应当不会有人再来找他了。 阎止磨磨蹭蹭地想着,终于反应过来自己还没吃晚饭。他起身想要去门口叫人,忽听得门扉被敲响了。w?a?n?g?址?发?布?页??????ū???e?n??????????5?????ò?? 阎止开门,却见是刚刚堂上那位须发皆白的老人。这老头满面红光,着一身深蓝色锦袍,没戴官帽,看样子是微服避着人来的。 “阎老板。”老头背着手,哈哈一笑,“大晚上的,不让老夫进门吗?” 阎止亲自上了茶,在桌上斟了两杯,才在桌边坐定。 他双手捧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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