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分卷阅读152(1 / 1)

“你看看,”傅行州把阎止拉慢在后面,小声道,“他们都不给我,我就只有这可怜巴巴的一点点,怎么办?” 阎止抿起唇,洁白的呼气消散在半空中,萦在傅行州的鼻尖。 “大哥都说了,何时长进何时多给你,”他道,“可我看,傅将军实在出类拔萃,现在就要奖一奖才好。” 夜色深了,三人送傅勋回房休息,才跨出院门来。 院子里是傅家的亲兵,这些将领养在傅家麾下,阖家都随军同住。有家室的在除夕夜自然回去团聚,像贺容等几个独身一人的,就聚在偏房烤火摸牌。 周之渊在院子里放鞭炮,从偏房跑出来,一路跑到正厅门外。徐俪山跟在他后面,教他摔响炮。但是他教也不好好教,直接扔在了周之渊脚边,吓得周之渊一个激灵跳出两米远,回过身便要打他。 此时傅行川领着人出来,几人一见,便在台阶下立刻站定了,恭声齐喊傅帅。 傅行川把红包一一发了。周之渊的留在阎止手里,特意选了一个画着兔子的红包皮。那兔子毛茸茸的,喜庆可爱,又被塞得鼓鼓的。周之渊接过来,上面还带着阎止的体温,显然是在怀里揣了一天,就等着给他了。 “谢谢阎哥哥。”周之渊的眼睛笑得眯成了一条缝,“祝傅帅新春快乐,将军和阎哥哥天地同喜。”说罢一揖到底,两个小辫子上的红绳跳来跳去的。 待他直起身来,傅行川笑着问道:“怎么贺词还不一样。他俩能齐天地,我就只有个‘新春快乐’吗?” “那自然是不一样的。”周之渊道,“傅帅心在关外,已远朔于天地。对于您来说,快乐是很重要的事情。” 傅行川有片刻的愣怔,继而笑道:“你说的倒是,借你吉言。” w?a?n?g?阯?F?a?B?u?页??????????è?n???????????????o?? 阎止摸了摸周之渊的头,问道:“放鞭炮好玩吗?” “好玩啊!”周之渊道,“徐将军买了特别特别长的一串鞭炮,从前门摆到后院,响起来足有半柱香的时间才停呢。阎哥哥,我从来没见过那么长的鞭炮!” 院里碎红满地,飘着一阵硝烟的味道,还没散干净。远处炮声隆隆,烟花时不时地窜到空中,炸开火红洒金,或翠绿点银的花束,将夜空都映得明亮起来。 傅行州点上了火递给阎止,示意他去点烟花的捻子。火星滋滋簌簌地沿着石板砖飞蹦,只听咻的一声,一朵明红带金星的烟花打着旋升上天空,再砰的一声在院子上空炸开。 阎止的眼睛跟着亮起来,他只见这烟花一阵接着一阵,炸了三四次才停。最后碎成莹莹点点的繁星,与璀璨的星河融在一起,漫漫地洒在天际。 “好看吗?”傅行州问。 阎止仍然抬头望着天空。他放出的那一朵烟花散去了,可夜空仍旧绚烂无比。两人站在院中的大榕树旁,与众人隔开了一段距离。 他收回视线,却道:“你像问小孩似的。” 傅行州轻声道:“以往都是在北关外过年。我母亲去世后,父亲便不怎么愿意在这样团圆的场面久留。大哥陪着他,把全部的精力都放在了北关上,往往除夕夜吃个饭就走了。” 不远处,傅行川在廊下抄着手。徐俪山大概是拿了周之渊的什么好东西,两人在院子里抢作一团。霍白瑜端着煮好的饺子进院,被两人一左一右地各撞了一下,再也收不住脾气,索性放下盘子便训斥他们。贺容不知从哪儿拿了酒,走到廊下倒了一杯,向傅行川恭贺新禧。 阎止心间涌动着熟悉的暖意,让他不禁微笑起来:“好看。” 傅行州拥住他道:“往后你我要年年在一起,年年都这样好。” 亥时打更声已过,鞭炮声渐歇,阎止两人也回了自己的院子。 平王府差了人来,已在屋里候了许久,见两人来忙起身贺新年,又转呈萧翊清给的红包,又带了一长串的贺礼。 阎止谢过,给管事拿了赏钱,又问道:“王府还是初一到初五闭门谢客吗?” “是,”管事道,“照旧是在泉州的规矩。” “知道了。”阎止叹了口气,“京城寒冷,叮嘱四叔多加衣保暖,地龙也烧的热一些。再替我问一句好吧。” 管事应下,出门去了。 傅行州接过他的外袍,同自己的一道搭在衣架上,问道:“平王府为什么要在过年的时候闭门谢客?” “四叔要治病,”阎止松了傅行州的腰带,将玉佩拿下来,放在床头的桌上,“胡大夫每年给他施一次针,专为拔毒用,一旦行针要连续五天,不可中断,否则会大伤气血。平日里王府事忙,少不得有人拜会,黎叔便说借过节的档口,闭门谢客,让他安心医治。” 傅行州道:“胡大夫技术精湛,这针法用了数年,更是有把握的。今年我们和王爷左右是在一处了,你不放心,咱们一起去看看。” 阎止垂下眼嗯了一声,又问道:“明日我们做什么?” 傅行州道:“大年初一要去犒赏将士,我们明天一早出城。” -------------------- 真的好久不见!! 这半年发生了太多的事儿,一件接着一件,一直没有稳定下来。好在一切步入正轨,我也可以继续更新了。 期待完成他们的故事。 谢谢阅读。 第96章 枕春 傅家的兵营在城外,纵马向北要行一个时辰才能到。冬日天气极冷,今日又起了大风,城外都跟着萧索起来。 但军营里却很热闹。鞭炮的硝烟味混在空中还没散去,碎红热热闹闹地散了一地,似乎还能听见昨晚热烈的爆竹声。 各营门上都贴着春联与福字,字迹胖瘦不一,显然是将士们自己写的,有的字不会写,干脆就画了个圈,又被小孩添了几笔描成乌龟,四仰八叉地趴在上面。 徐俪山顺着阎止的目光看过去,气道:“这是谁家的小王八蛋在这儿瞎胡画,让我找见,非打到他屁股开花不可。” 霍白瑜在一边凉凉地接话道:“好啊好啊,徐将军威风八面,千万别抢人家的压岁钱。” 新春佳节,先祭祖先。傅行川上过香,又一一供了酒,同傅行州叩首拜了三拜,这才起身。 傅行川道:“一会出去要向众将敬酒,今年你来。” “大哥。”傅行州轻声推辞。 堂中静挂着十余位开国勋相的画像,高悬四壁,垂目无言,有如俯瞰凡人的神灵。檀香冷淡的气息飘散开来,融进萧瑟的北风里,房檐下的风铃滴铃铃地响了一串,有如天外的传音。 傅行川道:“北关的担子在你身上,我和父亲帮不上你,你切记沉稳些,心要细,放手去做。朝堂上的事情你不用担心,只要大哥在京城,没有人能把手伸到北关去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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