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分卷阅读202(1 / 1)

地吸了口气,沙哑地问:“在府衙有什么发现吗?” “在府衙有什么发现吗?”傅行州一边给贺容缠纱布,一边问道。 贺容的右小臂裹着纱布,隐约还在往外渗着血。纱布盖过伤口,他皱起眉忍过一时的疼痛,才说:“府衙的粮仓是满的,这点可以确定。其他的没再看见什么,我怕滴血暴露行踪,就回来了。” 他的功夫在北关众将中算得上乘,碰上这人,还没交手两回合便负了伤。下刀之人动作利落,手法稳狠娴熟。若是手里的兵器再好一些,他的右臂恐怕要直接保不住了。 傅行州低头上药,问道:“对方是什么人?” “太黑了,看不清楚。”贺容道,“对方的武功远在我之上,只是今天不打算取我性命而已。他对幽州府衙很熟悉,不用看路便知道如何离去,应该是在幽州生活了很久的人。但是在这个时候去府衙,还是奔着粮仓去的,不知道是谁指派他?” “好了。”傅行州给纱布打上结,再把药收起来。 贺容离京的时候,封如筳塞给他一个包袱,其中就有不少好药。虽然封如筳当时的原话是希望他永远用不上,但是北关的武将个个都把命吊在刀尖上,封如筳许愿时心再诚,也只能是个愿望而已。所幸的是,这药涂上之后清凉镇痛,如不牵扯拉动,不一会儿伤口便没什么感觉了。 等贺容回过神来,见傅行州换了一身玄衣,腰间缠上一柄软剑, 推门要走。他问道:“这么晚了,将军要出门?” 傅行州嗯了一声权做回应,消失在夜色里。 府衙的粮仓里一粒米都没有丢,田高明在说谎。程朝继续比划,陈家的管家今天下午去了一趟,把账本拿给了府衙的主簿。他们一起对完了账,对到天黑才出来。主簿给了管家一把钥匙,应该是粮仓的,管家这才回来。 阎止拢着被子,一时胃疼下去,又不觉得有什么,反倒精神了些。他问道:“那这么说,陈明琦一定也是知情的,只是双方现在,都不肯同裴应麟瑞王说实话便是了。” 程朝点头。 阎止觉得很奇怪,陈家是贵妃的母家,按理说应是瑞王一脉最忠实的拥趸。怎么瑞王还没到幽州,几人倒先内讧起来了?陈明琦不受瑞王的恩德,反倒与田高明勾结。难道说天高皇帝远,瑞王远在京城,管不住他了? 他不说话,程朝也跟着沉默下去。阎止思索无果,抬眼见他像是还有话要说,便问:“你刀上的血是怎么回事?” 程朝的意思是,发现有人跟踪便划伤了他。这人之前在幽州从来没有,看刀法是像是武将,至于身量个头又不像,不确定是谁派来的人。 “这人是来做什么的?” 没做什么,程朝比划。他没有要和我动手的意思,只是远远地跟着,但对府衙的粮仓很关心。他来的时候主簿和管家都走了,估计什么也没看见。 阎止垂眸,显然没想到贺容也会晚上也会去幽州府衙,抿了口茶说:“我知道你说的是谁了,他叫贺容,是傅行州麾下的武将,下次见他不要再动手了。” 北关的傅家?程朝问。他动作间,眼中闪过一丝寒锋,借着低下头的瞬间掩饰过去了。 “是啊。”阎止低头喝茶,语气悠然了些,并没看见这一点变化,“改日我再给你引荐,贺容……” 他正说着,忽听得房顶上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。只见房梁之上的隐蔽处,有两片瓦刚刚被揭开。 程朝条件反射地拧身抬腕,袖箭下一刻便要破空而出。阎止一把攥住他的手臂,力气大的像是要钳碎一般,促声喝道:“别动手!” 阎止抬起头来死死地盯着房顶,声音里不由自主地发着颤:“长韫,是我在这儿……你进来。” -------------------- 改了一版,修了下细节。 谢谢阅读。 第125章 阑干 片刻之后,只见后窗起落。傅行州闪身翻进屋里,没有一点声音。他抬头见阎止拥着被子看着自己,脸色苍白如雪,却难掩眼中的笑意与潮湿。 另一侧,程朝早已站起来挡在床前,长刀寒芒如星,指向前方。 阎止见傅行州的手跟着按在腰间,眼看便要拔剑,赶忙开口道:“夜深人静,别再把人引来。程朝,你先出去。” 程朝停顿片刻,刀锋一转唰地入鞘,只留下身后珍珠帘轻轻相碰的声音。 屋里静下来,傅行州失去重心似的跌跪在他床前,伸手攥住他细瘦的腕子贴在脸上,把脸深深的埋了下去,他的力气太大,像是要把骨头攥碎一样。 一月还没入春,傅行州从外进门,还带着深夜的寒凉,阎止却一点也不觉得冷,反倒像是有团火似的,沿着小臂慢慢地温暖上来。 他在傅行州这无声无息、又泣血一般的挣扎的里消磨着,也不出声,只低头静静凝着他。灯影摇曳之间,人还是旧时人,鬓边却已生出几缕白发,在灯下泛着淡淡的金。他怔怔的伸手去摸,指尖刚碰一下,就被躲开了。 傅行州握着他的手腕很执拗似的,用力抵在额头上,双眼通红,却一声不吭。 “……别生气了,”阎止叹息似的轻轻开口,心中的酸楚迟钝地涌上来。傅行州过了年才二十又六,怎么是生华发的年纪?他想着又说:“刚才在屏风之后的不是我,你……” “我知道,”傅行州深深吸了口气,像在勉力地压抑着什么,艰涩地说,“你的琵琶声……我认得出来。” 当年台上,隔着千重帘万重人,一曲双簧他尚能辨出意中人。如今刀山火海他都甘心去爬,席间一架屏风一个替身做掩饰,怎么可能拦得住他。 “让我看看你,”阎止用指尖梳着他的发梢,一丝一缕地顺在手心里,再染上自己的体温,低声地哄道,“这么久没见,我想你了……长韫,让我看一看。” 傅行州猝然起身,反手握着他的腕子用力压到床上,发丝顺着脸颊落下,落到两人呼吸交缠的鼻尖上。他凝着那双日思夜想的眼睛,想伸手抱一抱阎止,却不知道哪一处会碰上了伤口。 “我都好的差不多了,别担心,”阎止温柔地揽过他的肩膀,把人往怀里带,伸手一寸寸向下轻轻按在脊背上,让他慢慢地松下来,“别气了,是我不好,我和你认错。别生我气了,好不好?” “阎凛川,你可真是……你不如要了我的命去。你要是再敢……”傅行州闭上眼睛,把脸贴在他颈侧,一句话到底是没再说下去。 阎止只觉得心酸,伸手摸着他的后颈,侧头靠在他肩上,依偎了一会儿又听他说:“跟我回去,我送你回京城。这么重的伤……你必须要回去养病。幽州的事情我会解决,早则半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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