(' “那感情好,你赶紧做,我倒要尝尝这有多好吃!”马飞雄一听表妹这话高兴地不得了。
没想到表妹非但没做凉粉,还朝盘子里吐唾沫,吐完唾沫又往里面擤鼻涕,擤完鼻涕又拿手在里面瞎糊弄,等一切完毕,她将盘子推给马飞雄,“吃吧,这就是按表嫂工艺做的凉粉,保证正宗。”
“什么?”马飞雄惊呆了。
“那年去深圳替你借腹生子,她就是给我这么做的,我都看到了,没想到这次又来。”原来若兰早已识破郭艳丽的伎俩。
郭艳丽见到这个画面立刻从椅子上弹了起来,出了门店,开上宝马车急急地往家里赶。
“真是太过分了!你也是,既然知道这凉粉有问题,还说好吃?”马飞雄对郭艳丽的做法很不满,同时更不理解表妹的做法。
“我要不说好吃,表嫂能上当吗?”
“嗯?”马飞雄愣愣地看着表妹,不知她什么意思。
“其实,我这次来上海既不是为了小雪上学,也不是为了向表嫂道歉,主要是为了表哥你呀!”
“你在胡说什么,表妹夫听到这话,非得气死不可?”
“他已经死了。”
“死了?什么时候的事,怎么没听你说过呢?”马飞雄大吃一惊。
“今年7月份死的。”
“那真是太不幸了。”马飞雄拍了拍表妹的肩膀,不无同情地说。
“没什么,其实他死了挺好,我又自由了,又可以和表哥在一起了。”表妹说着紧紧抓过马飞雄的双手。
“你又胡说什么?”马飞雄一使劲挣脱了。
表妹并不甘心,她来到马飞雄近前,双手抱住他的肩膀,双目直视马飞雄,“表哥,这些年你过得幸福吗?你看着我的眼睛!”
“我……”马飞雄被表妹搞得不知所措,慌乱之中蹦出几个字,“我……幸福!”
“你骗人!你根本不幸福。你的文艺理想没有实现,才华没人认可,在家里也没有地位,整天靠着给表嫂做家务混日子,连个说知心话的人也没有,你……”
“别说了!”马飞雄本来就敏感,若兰的话又正好刺中他的的痛处,怎能不让其恼火。
第二章 万人嫌(13-15)
13
马飞雄见表妹情绪激动,没有急于推开,而是用手轻拍她的后背,待其情绪平复,才将其推开。
他给表妹倒了杯水,一边递过去一边说,“你对表哥的痴情,表哥心领了,不过咱们两个有缘无分,以后这种事还是不要提了。”
“什么叫有缘无分,难道你忘了,你曾经说过要娶我的!”若兰把水杯放到一旁,情绪又开始激动起来。
“小的时候不懂事,说了一些不该说的话,你何必当真呢?我现在只是把你当表妹和发小的朋友看待,别的一概放下。我希望你也像我一样,把过去的事情放下,这样对你我都好。”
“放下,你说的倒容易。你知道这些年我是怎么过来的吗?幻想!幻想自己嫁的老公是你,幻想压在身上和我做爱的人是你,幻想小雪是我和你的孩子,幻想……”若兰说到这里又过来抱住马飞雄失声痛哭。
马飞雄听表妹这么一说有些不知所措,他安慰她说,“人这一生有很多追求,你何必总纠缠于情感之中呢!再说了,大活人有的是,表妹夫死了你还可以找别人,何必总纠缠我这个有妇之夫呢?”
一听这话,若兰紧抱马飞雄的双手一下子松开,“你是说我下贱吗?我就是下贱,我自作多情!”若兰说着疯了似地抽自己嘴巴。
马飞雄忽然意思到自己说错话了,赶紧攥住表妹的手腕进行解释,“我不是这个意思,我的意思是说,人生有多种选择,你根本不用在一棵歪脖树上吊死。”
“对别人来说,人生是有很多选择,对我来说却只有一个。如果得不到,我宁愿去死!”
“你……”马飞雄一时语塞,他发现表妹已经钻进了牛角尖,怎么劝也听不进去。
“表哥你知道吗,自从你6岁那年说过要娶我,我就下定决心这辈子和你长相厮守。可16岁那年,眼看着即将长大成人,你却和我退了婚。你知道我有多难受吗?我也尝试过压制这段感情,可是越压制,对你的感情越强烈,与其这样受苦,还不如死了好!”若兰说到情绪激动之处,忽然要去碰墙,吓得马飞雄赶紧拦挡。
执拗了半天,马飞雄总算把表妹安抚住,若兰见表哥对自己这么上心,又燃起希望,“表哥,我知道你是一个传统的人,我不是想让你和表嫂离婚,我只是想和你有那么一种经常性的来往,偷偷地就行了!”
正说着,房门开了,郭艳丽像下山猛虎一下冲了过来,揪住若兰的头发就打,“你个小狐狸精,我这防火、防盗、还得防小三。”
“表嫂,你这是干什么?”若兰表现出大惑不解的样子。
“你还给我装是吗?”郭艳丽说着拿下了一个装在墙角的微型摄像头,这下若兰没话说了。
“你还偷偷地,你现在就给我滚,永远也别想再进我的家门!”郭艳丽说着就往外推若兰。
“表哥!”若兰显得很无助,她把目光投向了马飞雄。
“艳丽,表妹也是一时糊涂了,你就放过她吧。”
“不是她糊涂是我糊涂,我要再放过她,老公都要混没了。”郭艳丽根本听不进去,说什么也要赶若兰走。
“表嫂你误会我了,我不是想和你抢老公,我只是想和表哥有一种经常性的来往。”若兰还一个劲地解释。
“要这么一说,我还得感谢你大度了,你给我滚!”听若兰这么一说,郭艳丽更来气了,她不但把若兰推了房门,连其来上海带的箱子、衣物也给扔了出去。
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,若兰肯定是待不下去了,马飞雄帮着把散落于地的衣服给她收拾到箱子里,然后给她送到电梯旁,“表妹,你回去后别总考虑儿女情长这些事了,如果实在不开心就多出去散散心!”
表妹目光呆滞,不置可否,正在这时电梯门开了,棋龄从里面走了出来,“表姑!”
“什么表姑呀,狐狸精、臭婊子!”还没等若兰反应过来,郭艳丽就已经将其推进电梯,箱子也给扔了进去,关上电梯门,她拉着棋龄的手回了屋。
马飞雄回到家后埋怨郭艳丽,“不管表妹怎么不对,这在晚辈面前你总得给人家留点面子!”
“她连里子都不给我留,你让我给她留面子?”郭艳丽反唇相讥。
“爸妈,这是怎么回事呀?”棋龄为了早点来上海,逃了一节课,她不明白怎么刚见表姑一面,就给轰走了。